祁欢也是不想在落人口实,叫外人看笑话,这才配合着余氏演戏,不得已留下扮演了一下孝顺孙女。
因为就只将就一夜,她便没额外再找住处,随便住在了这院里祁云歌的房间。
屋子里虽然收拾的还可以,却始终比不得家里,再加上换了地方不习惯,这一晚余氏虽然没有继续骂她或是折腾她,她也依旧没睡好,次日起床都肉眼可见的憔悴上许多。
祁云歌横竖已经被送走了,余氏无计可施,又拉不下脸直接跟着祁欢回去,就仍是在赌气。
家里那边是清早城门移开,骆章就载着陈大夫又出城往山上来了。
祁欢把陈大夫留下关照余氏的“病”,自己就先行坐上马车离开了。
她走时,又遇到几个昨日见过的僧人,众人见她神色憔悴,还当她守了“生病”的祖母一夜,神色之间都满是同情和赞许。
祁欢夜里没睡好,虽然马车上颠簸,她坐到马车上反而觉得比夜里住寺里的禅房舒服,便放下戒心,昏昏欲睡。
马车刚下山,路过一座上山必经的石桥,停了下来。
祁欢警惕的睁开眼问了句外面:“怎么停了?”
空气里还都是野外花草树木的清新香气,她确定这会儿肯定还没进城到家。
外面卫风的声音隔着车厢传来:“对面有马车过来,桥上有点挤,我们稍等片刻,没什么事。”
祁欢听了,便也直接没再过问。
但对面那辆马车过桥时候后续好像是出了点问题,多耽误了一会儿,之后等他们顺利过来,祁欢这边也才过了对岸,继续上路。
路上依旧走得十分顺利,却在隐隐听见人声鼎沸,马车将进城时,卫风叫停了车队。
祁欢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对面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好像人还不少。
她精神不济,就也没有趴窗户看热闹。
可那一行人策马到了近前却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秦颂的声音:“车上的是长宁侯府的祁大小姐?”
卫风明显对他抱有敌意,回答的冷硬又敷衍:“是!”
秦颂不过顺口一问,随后便重新继续策马前行。
祁欢的马车和其他要进城的行人以及车马全都堵在了城外,周遭都是人们在议论:“这城门明明开了,又有官兵出入,怎么就把咱们堵在这里不让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