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针对她,想害她的,应该无疑是宁王府和右都御史府两者其一。
可如果是冲着太子云湛的——
当时要不是秦颂反应及时,并且出手帮忙,她要么就真的撞到云湛回京的仪仗上了,要么就是被云湛的卫队以护驾为名射杀的。
而要针对太子云湛的人,也无外乎是宁王府和右都御史府那一家子,然后可能还有可能会有大成方面横插的一脚。
可不管是谁,既然第一时间没抓住对方的手腕,现在这个哑巴亏暂时也就只能吃下了。
秦颂听着她的分析,便是神情一凛。
可他才刚要再说些什么,祁欢已经叫了卫风:“耽误太久,我得回去了,母亲得了消息该担心了。这里还是你留下善后,死马埋了,另外马车和马匹都带回去再行处理吧。”
卫风忙道:“叫骆章留下处理就好,属下护送您回去。”
经此一事,他现在也算心有余悸了。
祁欢倒不觉得对方会紧锣密鼓的连着对她出手,不过为了叫他安心,也没反驳。
胡大夫要去祁家接乔樾,自是跟她一道儿走,这会儿已经拎着裙角先行登上了马车。
祁欢见秦颂还站着不动,就又再次走回他面前:“今天确实要多谢小侯爷出手相救,当我欠您一个人情,后续诸事您就不要插手了,省得徒惹麻烦。”
依旧——
还是明里暗里的和他保持距离。
秦颂心中窒闷,原是有话跟她说的,此刻心烦意乱,也便没了心情。
他只是静默与她对视,很是费了些气力才整理好心情,询问:“你是伤到哪儿了吗?”
祁欢微怔,自是没想到他憋半天,最终会问的居然是这个。
她一时尴尬,便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就是有些磕碰淤血,所以从医馆拿了些跌打药。”
说完,也便为了避开他,敷衍的扯出个笑容,“那我就先走了。”
当时跳车时候,秦颂给她当了肉垫,即使他的习武之人,也难免会受到一些外伤。
祁欢看到他手背上擦破了皮的大片伤口了,却也只能昧着良心当不在意,屈膝福了一礼便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