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用杨盼儿怂恿,她就自发自动的找了上来。
换成任何一个其她的姑娘,被她当面揭露这样的丑事,都要无地自容,不当场一头撞死,只怕也得赶紧跑回家去躲起来,再也无颜见人了。
她却是怎么都没想到——
上回在宫里明明循规蹈矩,看着没什么脾气的祁欢,这女人居然是个伶牙俐齿,脸皮甚至比城墙还厚的泼妇!
自己做了丑事,她面不改色,还能本末倒置的反过强词夺理,借别人的短!
于霏霏纵是才思敏捷,可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当面锣对面鼓的吵架非她强项。
尤其——
双方争执之下,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就连她的那些所谓手帕交都躲开她远远地。
“你不就仗着定了一门好亲事吗?”于霏霏脑子里整个都懵了,意识到拼口才自己拼不过祁欢,她当即也便恼羞成怒,大声道:“你现在跟秦颂之间不清不白的,也就是顾世子不在京城,他若是回来知道这些事,还保不准是谁嫁不出去呢。”
她可以存这样等看好戏的心思,可这话说出来——
就属实严重,很是没脑子了。
方才跟着她的那些个姑娘,全都下意识的又退后两步,再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生怕扯上关系。
而这位于小姐,似乎已经疯魔,越说越是气恼,声音也越高。
她眼圈通红,愤愤瞪着祁欢:“你不用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现在不就仗着和平国公府的关系,想仰赖宫里皇后娘娘给你撑腰……”
话音未落,突然斜刺里“啪”的一声响动。
一道软鞭,破风嗖的抽了过来。
虽然不是冲着祁欢的,但祁欢和于霏霏站的近,她也是飞快的向后退开两步,站回高云渺几人身边。
于霏霏一个娇生惯养的闺秀,自是没她这般警觉与反应。
那鞭子啪的扫在她垂在身侧的右手上,自她手背上拉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啊……”她疼的一声尖叫。
捂着受伤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循着鞭影扫来的方向想看是谁暗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