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明显不是醉的太严重,应该就只是一时酒劲上头,便有了些情绪。
“别开玩笑了好吗?”祁欢暗暗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心平气和,不去刺激醉鬼,“我今天没心情也没时间跟秦小侯爷斗嘴。”
“你怎么就会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我秦颂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秦颂确实理智尚存,但他却不依不饶起来,“你拒我在先,又一次次的冷落我甚至怀疑我,你就那么笃定我能一直克制着脾气,配合好你所有的选择的和决定?祁欢,你未免太看的起我的了,不……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他挡在祁欢面前,约莫也能猜到祁欢现在的心思。
她不会想在这时候与他争执,甚至连吵个架都没心情。
而祁欢也的确是在克制,只是抿抿唇,淡漠又疏离的道了句:“您喝醉了。”
她站在他面前,虽是未曾闪躲避让,却恰到好处的保持了一个客气又疏离的距离。
这会儿,就哪怕是有人从身后的院子里出来,看到两人这样站在一起,都也只能当他们是在寻常的寒暄打招呼。
秦颂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开始有一种无力却又被压抑的极端暴戾的情绪开始在心底升腾。
可是他依旧是在下意识的隐忍着,碰都没敢伸手碰她一下。
说来可笑,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在害怕她会就此与他彻底翻脸。
秦颂,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好相与的那种人。
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按照他正常的脾气,祁欢胆敢拒他,哪怕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他也绝对会拼着不择手段,强行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顾瞻姐弟俩的身份,从来就不是镇服他的筹码。
当初他能暗杀顾瞻一次,就完全不在乎撕破脸皮,直接正面与之为敌。
了不起——
就是除了太子之外,另选以为皇子扶持站队!
可事实上——
祁欢却像是将他完全拿捏了似的,用一条无形的引线牵着他,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就能牢牢的束缚住他,叫他照着她的意愿,随时随地都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昨天那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导致今天风波四起,他明明可以趁火打劫的,却依旧束手束脚,以默许的态度配合她去澄清,配合她清楚的再次与他划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