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陆沉瞠目结舌,喉咙滚了滚:
“好...好吧!”
陆沉将潼莘举起,缓缓坐在凉亭中,他紧了紧双臂,咬了下潼莘秀气的小耳:“疯丫头,一会...小点声......”
“嗯~~~”
......
天空蒙蒙亮,陆沉帮着潼莘重新穿衣披甲,红缨盔遮住三千青丝,他将人揽在怀里,叮嘱道:
“凡事不要亲力亲为,有事就吩咐镇兵去做,你有五弦丝,又有【绕指柔】,在八百米孽水河上架浮桥轻而易举,等完工后,就尽快回来,那千首尸骸不比以前的战场,不要与其照面,在爷心里,就算那些镇兵死光了,也及不上疯丫头的一根手指头。”
“嗯嗯~”
潼莘用力点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一双手臂死死抱着陆沉,舍不得撒手,一面哭,一面哽咽:
“爷,记得每天给我传讯符,每天深夜要用映像法看看人家,还有还有......”
“好好!”
潼莘絮絮叨叨,直到长春观外响起马嘶,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而后带着五百镇兵一路南下,同时还带走了一枚封印球,里面装着一艘改装好的潮汐楼船。
潼莘离去。
陆沉又在长春观呆了一天,骑着虎妞出了奉仙镇,沿着芥川河南岸,一路疾行。
遇山绕山。
遇城不入。
一直到第九天,陆沉东行近两千里,终于接近了擎苍山脉。
九日来,陆沉时常用乾坤映像法关注千首尸骸,见其没有离开凤坡城才放下心来,越靠近擎苍山脉,修行之风愈盛,即便在荒野中,也不时能见到有修士赶路,逗留,有时还能遇见修士斗法,厮杀,甚至劫掠。
不止如此。
大昊皇朝的乱象,也头一次展露在陆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