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宁?可是借此事报复老夫?”皇甫嵩问。
“我若说是,你信吗?”张宁玩味道。
我有什么可不信的,长得正派好看有什么用,你是黄巾!皇甫嵩腹诽道。
“你到底目的何在?”
张宁举起剑,细细打量了一番,漫不经心道:“若我说,我不希望大汉生灵涂炭,不希望董卓与袁绍将中原杀得血流成河,苦的还是百姓,若是雒阳骚乱,董卓定然放弃南征的想法,转而回师雒阳。”
张宁已经说出实话,至于皇甫嵩信不信,她无所谓。
因为,她既可以借皇甫嵩之口达到目的,也可以通过真正放叛军入关,对雒阳造成实质威胁来达到第二目的。
或者说,第二种方式,效果只会更好,只不过代价大一些罢了。
张宁的话落在皇甫嵩心头,心有感触,他虽不是平头百姓,但这两年,也十分落魄,下过狱,吃过苦,风光不在,同僚疏远,大家都知董卓不喜他,甚至要杀他,这种时候,才能真正尝到那些苦头。
可如此一来,转念一想,生亦何欢?
他曾差点死于董卓之手,成为忠良之士,就在刚刚,他又差点死于羌凉叛军之手,为国捐躯,若依了对方,他日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说不定还落得个勾结黄巾的恶名。
“大丈夫生于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皇甫嵩戎马一生,凭借讨伐黄巾,步入巅峰,今日要我替黄巾摇旗鼓唇,散步谣言,杀了我好了!”皇甫嵩铮铮道。
“哼!”张宁冷哼一声,“沽名钓誉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她上前两步,边走边道:“人人皆说匡扶社稷,社稷乃天下黎民,偏偏喊得最响亮的,是最不在意社稷之人,汝南袁绍是,你皇甫嵩,也是!”
张宁顿住,刚好立于皇甫嵩跟前,高挑身形并没有令她矮人一等,她猛的挥出一手,将一物定在皇甫嵩眼前。
皇甫嵩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块贵重的青玉,斧钺形状,作为曾经的骠骑将军,皇甫嵩对这东西太熟悉了,当眼睛最终落到镌刻的“冠军”二字时,皇甫嵩不由得退了两步。
冠军将军符节!
这是渤海王的将军符节,怎么会在张宁手中?
皇甫嵩的脑子此时凌乱无比,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如此搞不清楚状况。
“既己认出,可愿行此事?”张宁干脆的问。
“将军是大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