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此剑?”刘擎问道。
“回陛下,此乃高祖佩剑,赤霄。”
果然!
“你如何认得?”
“宫中有此剑画像。”
也对,这是西汉皇宫,是高祖,武帝居住之所,赤霄亦是他们的佩剑,有画像也正常。
“吾非刘宏,吾乃刘志之侄!”刘擎开门见山道。
宦官一双浊目再度撑大,从赤霄宝剑上移到刘擎脸上。
突然,老宦官突然泪流如注,看得刘擎与骞萦不明所以,老家伙为何情感如此充沛,老戏骨啊。
“为何哭泣?”
“延熹二年,孝桓皇帝幸临未央宫,正是老奴伺候,陛下无嗣,常言称欲从弟渤海王处过继一子,后因渤海王不臣之流言,此事便搁置。”
延熹二年?刘擎点着手指算,虽然有记忆,但是也记不清楚了。
老侍心思敏捷,一眼看出刘擎是在算时日,当即回道:“乃是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老子还没出生呢,刘擎心中苦笑,若是当初真的过继了,那我岂不就是皇弟了?
“流言之事,你可知其中蹊跷?”刘擎问道。
“乃是王甫之党所谓。”老侍淡淡道,老泪纵横,向刘擎讲述其了当年之事……
果然,刘擎只知道当初敲诈父王的人是王甫,而后陷害父王的也是王甫曹节一党,所以王甫先制造流言,向桓帝进谗,最后桓帝将父王贬为廮陶王,封地仅仅是廮陶县,直到桓帝临终,觉得亏欠,才恢复王爵。
然而王甫称这是他的功劳,敲诈父王五千万钱,父王当然不傻,于是不给,而后王甫一党趁灵帝刚刚掌权,便挑拨父王威胁皇位……
最后的事情,便是刘擎知道的事情。
骞萦只觉得刘擎的手抓的很紧,抓得她有些生疼,但她并未挣扎,微微蹙着眉头,她望向刘擎,从其眼中觉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
这不是那个谈笑间,数万强敌灰飞烟灭的刘擎,今日刘擎迸发的杀气,比全歼魁头那日还要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