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兵临,冀县指日便破,死都要死了,还读甚书!”傅干道。
傅燮好奇的看着儿子,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怕死不?”
“怕,我不想死,也不想父亲死。”
傅燮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叫上主簿杨会,一同来到了冀县城头。
此时的冀县城外,已是营垒遍地,断无突围的可能。
“我原以为,汉阳郡会如常山郡一般,渐次改善,想不到被耿鄙一战葬送,汉阳休矣!”
杨会叹了口气,感觉心在滴血,他虽不知道傅燮口中的常山郡是何模样,但此前的汉阳郡,却在他眼皮子地下好起来了。
“傅太守!降了吧!”
“是啊,降了吧!”
城外传来数道叫喊声。
傅燮循声望去,竟有数千骑兵,其中为首数人,皆是面熟之辈。
他们原本是汉阳郡之骑兵!
骑兵上前,一齐下马叩首,为首者道:“我等虽为羌胡之人,亦为大汉守过城,流过血,此败非傅太守之过,求太守勿作玉石俱焚之举!”
傅燮心中冷笑,一群投敌的叛徒,竟然反来劝降自己了。
不过他并未笑他们,而是笑自己,笑耿鄙,笑朝堂。
“诸位既反,便是傅燮之敌,要攻便攻,有死而已!”傅燮道。
傅干怔怔的看着父亲,杨会也无奈的摇头。
“太守忠义,我等亦是无奈,先前受太守恩泽,尚未回报,怎敢加害,我等皆愿立誓,若太守放弃冀县,我等立即退出叛军,护送太守回乡!”
这数千骑兵之后,便是乌泱泱的叛羌大军,韩遂与马腾正骑马在前,看着这群“投敌”的骑兵。
边上偏将都有些惊讶,这帮家伙的行为无异于临阵投敌,两位主将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