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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外,西园中。
赵忠送走太医,脸上疑云密布,张让不动声色的走来。
“陛下如何?”张让问。
“病已入腑,陛下依然吃不下饭,太医称能熬过今年,已是不易。”
“什么!那岂不是说,只有数月时间了?”张让惊道。
赵忠斜视一眼,道:“这也可能是我们的时间了。”
“不!”张让想没想的打消这个念头,“你可记得师傅老人家是如何教我们的?”
赵忠转过身子,正视张让,伸出一手拽住,道:“我们失去了命根,必须抓住命运!”
张让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往了一眼西园深宫,“我们要做好准备!”
“张常侍有什么办法?”赵忠问。
“我听闻何进与何苗不合,与何后亦不合,若我们能拉拢何后,此事或有转机。”张让道。
“两人就算再不合,奈何他们都姓何,岂不闻,疏不间亲,此事怕是极难。”赵忠道。
“赵常侍多虑了,何后哪里还当自己是何氏之人,她一心只想刘辩上位,若得我们十常侍鼎力支持刘辩,她必欣然接受!”
赵忠想了想,确实这么回事,“何后已经不足要倚仗何氏,若是成了太后,何氏一门恐怕要回头仰仗她了。”
这种屠户出身之女,目光短浅,最易诓骗,若此事能成,刘辩上位,再处理了她,那十常侍可再度辉荣一朝。
张让道:“陛下便由你看着,何后那便,我来走动,切记,陛下很好!”
赵忠点点头,阴鸷一笑,朝宫殿方向看了一眼,重复道:“陛下很好!”
……
刘宏艰难起身,一位小黄门连忙将一块靠垫靠上去。
刘宏咬着牙,腹部每每用力,都会传来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