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火光起,军中人相互引火传播,顺着樊稠人马快速蔓延,不出一刻,便在黑夜中形成了一条火龙。
火势一成,尤为醒目,其他哨塔也发现了,然处于好奇,他们一时间并未发出警告。
因为距离更近的哨塔都没有动静。
直到“哗啦”一声,一片火矢飞掠而来,正是射入营中。
“敌袭!”
“敌袭!”
在火矢落地瞬间,数道呼喊刺破了夜的宁静,营中巡视之兵,纷纷急着张望,然后——
火矢落地。
数千支火矢如雨点般落下,栅栏,拒马,营房,帐篷,还有倒了血霉的巡逻兵,皆插满了箭矢。
“救火!救火!”
“敌袭!”
一时间安静的营中嘈杂无比,睡眠浅的兵率先起身,跑出营帐,开始打水救火。
樊稠调整角度,第二波火矢射出,将火势有意识的向营地深处引导,火矢既是纵火之箭,也是杀敌之箭。
然后是第三轮。
三轮火矢之后,樊稠军纷纷上马,开始一边运动,一边射出,齐射变成了稀稀拉拉,且连绵不绝。
大约射了六七轮,普通士兵一口气也就能射个六七箭,樊稠下令停了下来,静静的在一旁观察敌营。
袁绍大营虽然火起,但是其规模太大,想光靠火矢来燃烧一座大营,是不可能的。
“将士们,随我杀入营中!”樊稠下令。
一时间,铁蹄滚滚冲入营中,率先冲击、斩杀那些扑火之人,营中火光通天,压根没有视线障碍。
勉强有袁绍军集结起来迎敌,却在骑兵冲杀之下,顷刻覆灭。
“杀进营中,活捉袁绍!”樊稠喊着,一种西凉将士一边砍杀,一边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