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到底有多少弩兵!”樊稠骂着,对阵亡将士心疼不已,很快,他瞧着坡上列阵的弩兵,乍一看,便知有数千人。
好家伙,数千人的弩兵,袁军何时有这等底牌了?
要是早一点拿出来,河内与濮阳岂会败的如此惨?
弩机绝非弓箭,可不是想要多少就能造的,工艺复杂不说,制造周期也极长。
樊稠敏锐的觉察到,此战有变数!
但开工没有回头箭,冲锋的骑兵也一样,现在唯有冲入敌阵,击溃这支弩兵,重新掌控局势了。
樊稠依旧一马当先,两千骑兵散得很开,但依然有人不时中箭落马,距离愈加靠近,樊稠不敢托大,胯下坐骑的非要害位置已经中了一箭,但依旧在冲锋。
“杀!”樊稠一声暴喝,打算压榨完坐骑最后的生命力,冲入敌阵,好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西凉骑兵也爆发出战意,咆哮着杀向弩兵阵地,眼看着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了,敌军弩兵突然散开了……
然后冲弩兵中间,冲出一列列骑兵。
望着此景,樊稠心中咯噔,心头一紧,宛如被某种无形力量抓住。
竟然还有这手!吾军休矣!
迎着数轮箭矢冲锋,少部分人中箭身亡,但大部分还在冲锋的人或马都多多少少带着伤,若对上弩兵,砍杀起来还有优势,可对方若是骑兵,而且是全状态冲锋的骑兵,居高临下冲锋的骑兵,那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樊稠此事矛盾不已,继续冲?还是撤?
冲锋的结果,不难预料,这两千人,怕是要命丧于此,而撤呢?面对箭矢和骑兵的追杀,结果可能不会有什么不同。
“杀!”樊稠一声暴喝,选择了战。
此刻根植于凉州人骨子里的莽性开始爆发,生死抉择,他们选择了死战。
在凉州人眼里,没有什么是战斗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死战!
待冲到数丈远的地方之时,近处的箭矢终于停了,只有一些抛射向后方的,樊稠也见到了敌军将领模样。
竟然是老熟人——颜良!
再看一眼,樊稠又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袁军的骑兵,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