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打了个喷嚏,缓缓停了马。
“陈相,莫非是染了风寒?”魏麟在旁,担心地问道。
“并没有。”陈九州举头远眺,这连着十多日的急行军,离着许昌,已经越来越远,离着胡州,确是越来越近。
“魏麟,探哨回来了么。”
“先前回了。此处离着胡州,已经不到百里地。我估计,敌军会提前布下陷阱。”
“有道理。”
这一次,许昌出军乃是王师。相对地说,胡州里面的,便是反贼。
“魏麟,通告下去,让大军缓行。”
魏麟抱拳领命,调转了马头,往后而去。
陈九州呼出一口气,终归是到了。若是能击败这个所谓的胡州东赵势力,那么整个南面,将会连成一片,抵挡北面的大军。
“陈相,天色已晚。”司马楚骑着马儿,从后急急赶上,“若不然,再往前行军二十里,便选地扎营。”
“正有此意。”
连日赶路,近二十万的大军,终归会身子疲乏。以疲乏之身,如何去攻城杀敌。而且,都到了这一步,不管是敌我双方,该做的准备,应该都做全了。
“报,报!”这时,几骑快马,迅速从前方奔了回来。
见着这些焦急的探哨,没由来的,陈九州眉头一皱。
“禀报陈相,前方近二百里,胡州境内,司马唐与东赵驸马慕容鹿,二人各率领一支大军,各入一城坚守!”
听着,陈九州眯起眼睛。
“陈相,这是截路之计啊。”在旁的司马楚,也一时脸庞顿住。
绕,肯定是不能绕的。哪怕成功绕入了胡州,往前伸入。但这样一来,这两支坚城里的大军,便会寻着机会,趁机而出,和胡州深处的守军,首尾夹击自家的二十万人马。
这样一来,便是一场大败。
“这很有可能,是司马唐的策略。我那位皇兄,最擅长将计就计。”司马楚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