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听着他们的议论。
很快,他便又是说道:“诸位大臣所提出的问题,在下也有应对之策,那便是,如果溺死女童,则根据他们的家产所有,处以多倍罚金,如果养大女童送他们入学,则给予一定的赏钱。
“倘若家中实在贫穷,上不起学,可允许女童不上学,但决不能再溺死。
“总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溺死女童的代价,他们未必付得起!”
朝臣们听着,很快就又有了许多反对的声音。
无非是说,这般强制实行的政策,势必会引起民间的反感。
对此。
裴书砚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说出今日他这一道奏疏的始作俑者,虞啾啾要求他说出的话:“那倘若皇宫的公主也进学读书呢?
“只要朝廷大力地宣传下去,说就连宫里最受宠、年纪最幼小的公主,都被皇上狠心送出宫去读书了。
“那民间,渐渐的自然会觉得,皇上以身作则,他们也可以效仿。”
他话音一落。
宣平帝一愣。
但很快,他就一眼瞪住了裴书砚,虽然没有立即开口,却已经是用眼神在无声地质问裴书砚,他是不是根本就是虞啾啾派来的!
裴书砚一脸赤诚无辜。
宣平帝顿时头疼地扶额。
“皇上,老臣以为,此计可行。”
这时候,对虞啾啾想要出宫读书一事,丝毫不知情的江相表示赞同地道,“前些日子老臣的小孙儿跟着凌芙公主南下,路上也曾见到过民间富户溺死女童的行径,穷人家溺死幼儿的事,或许我们管不了。
“但至少富人家的,可以用重金处罚这种行为,加以约束。
“只要制定好详细的政策细则,相信渐渐的,南方这种恶俗,定然可以有所改变。
“若是皇上同意此计,那江家愿意出钱出力,协助小国师施行这一政策。
“江家也愿意将族中年纪尚小的女童,送往学堂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