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好药,锦瑟捏着鼻子,一勺一勺喂给凌云。
不捏不行。
岩花未入药时只是臭,倒还能忍受,彻底入药并煮熟后,臭味完全散发出来…味道一言难尽。
最后一勺喂下去,凌云吐出一口黑血,眼皮轻颤几下,猛然睁开眼,目光锐利,宛若山间觅食的猛虎,没有昏迷后醒来的迷惘。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谁他娘的给老子喂屎!”接着就是一阵干呕。
锦瑟面上一言难尽,好心提醒他:“那是解毒药,你中毒了。”
“你是谁?”凌云坐起身,薄被滑落,健壮的胸腹肌显露无疑。
锦瑟勾勾唇:“我…”
凌云看了锦瑟一眼,又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嫌弃,打断锦瑟的话。
“你是兄弟们给老子找来冲喜的压寨夫人?”
锦瑟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看凌云牵起她的手,捏了下,又捏捏她小臂,眼看对方的手还在向上继续伸。
她一个闪身躲过。
这个大当家,怎么这么像色中饿鬼?
她皮笑肉不笑:“大当家你才清醒过来,不宜劳累。”
凌云眉头皱起,根本没听到锦瑟的话,他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太软了,娇滴滴的,还不如给老子杀两头大虫助助兴,刘猛他们怎么做事的?”
锦瑟连敷衍的笑都扯不出来了,翻了个白眼。
“男人是硬邦邦的,你大可以找他们冲喜。”
凌云一阵恶寒:“老子掏出来比他们大,冲什么喜?比谁尿的远?”
说完,他咂摸咂摸嘴,目光奇异地瞥了眼锦瑟,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掌心向上。
“他们叫你来冲喜,给了你多少银钱?我如今身体大好,没有冲喜的必要,我连碰都没碰你,银钱是不是可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