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目不斜视，仿佛二人此前从未认识，还是锦瑟初见时那副悲悯模样，只是配合上他的话，有些道貌岸然。
“这位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该妖已救下，还请放过各位道友。”
“放过？”锦瑟嗤笑一声，原本对了尘的好印象也淡了两分，“原来传说中佛心佛口的佛子了尘，竟是一个纵容他人欺辱弱小，杀害无辜之人？”
锦瑟一番话说的攻击性极强，可了尘面上仍无波动，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待锦瑟说完，他才淡淡抬眸，扫了兔妖两眼。
“女施主此言不对，欺负弱小或许有，但这只妖，绝算不得无辜。”
锦瑟不明所以，重新看向兔妖，这才发现问题。
兔妖是原主的好友，因始终无法化形被赶出族群，辗转被原主捡回南岭，从前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只是这三年原主心思都扑在冷霄身上，对兔妖态度有些疏离。
记忆中，兔妖和原主一样，只用天地灵气修炼，从未走过歪门邪道。
可锦瑟如今看到的不同，兔妖妖气略带斑驳，透着一丝血气，没有从前纯净。
怎么回事，难道兔妖也学着其他妖那样，去吸食人类精气修炼了？
压下情绪，锦瑟指着先前的那些修士，冷笑一声，忍不住讥讽。
“罪责有轻有重，这只妖只是犯了些小错，不必赶尽杀绝，换而言之，修道之人杀死的无辜妖兽还少吗？为何他们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了尘师父要自诩为天，替天行道？”
看到这些修士时，锦瑟就发现，这些人个个身带血煞，因果纠缠，且真气不够纯净，尽显斑驳。
显然，他们也没少作恶。
了尘面上未变，手中拨动佛珠的速度却不断加快，一时无言回应。
几个修士有人撑腰，胆子大起来，出言反驳。
“修士杀妖天经地义，自古就有，何错之有？”
“你这般向着妖兽，莫非早就投靠妖兽做了人奸？”
“了尘前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别管这个人奸，麻烦前辈牵制住她，我们好快些把这头妖兽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