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器有些愕然,心说:你是兵,我是贼,你这作态,怎么搞得咱俩真是朋友一样?
但李不器也没矫情,说道:“尽是些辞藻堆叠的浮华之语,想要流传后世,没可能的。”
其实,李不器也不是很懂诗词的平仄押韵,但他熟读唐诗宋词,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这方世界,虽然也是封建帝制,但因为有超然世外的修行一途存在,导致了社会的很多方面,都与李不器前世的世界不尽相同。
单论文治方面,便是天壤之别。
李不器此前不愿作诗,不是他不想要那块静心暖玉,而是他实在不想做吊打小朋友的事情。
前世的诗词,随便一首拿出来,对这方世界的书生来说,都是降维打击。
李不器和刘仞的对话虽然是小声,但还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
这会,何万书的那首藏头七言,已经是脱颖而出,被众人奉为了场间最佳。
受了半天吹捧的何万书,听了李不器的话后,立刻不悦道:“李不器,看来你真的是看不起我等啊!”
说着,何万书将友人递给他的一盏美酒满饮后,气愤的继续道:
“你既然说我们的诗词都是辞藻堆叠,那我斗胆请李大才子,别再藏拙了,露一手吧,也让我等附庸风雅之人,好好开开眼!”
伴着此言,众人的眼光再次聚焦在了李不器的身上,其中的很多,更是面露幸灾乐祸的笑容。
李不器本想着是抓住这个机会,跟刘仞好好套套近乎,万一处成了朋友,没准这位冷面小捕快就能放他一马。
这下可好,全被何万书这龟孙儿给搅合了,李不器真是有些恼了。
李不器轻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已经赢了那静心暖玉,为何不偷着乐?这口舌之利、面子之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笔墨伺候!”
应着他的话音,幽瑾安一挥手,立刻有侍女奉上了纸笔。
李不器挽袖提笔,一手潇洒的狂草之后,将手中毛笔一扔,拿起剩下的半壶夕云醉,就向着大厅外走去。
走了几步后,李不器见刘仞依然呆愣愣的坐在原处,便说道:“你没吃饱吗?”
刘仞回答:“吃饱了啊!”
“那还不跟我走?你不怕我跳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