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不器知道,刘仞并不是真的要带他去喝花酒,而是在给他打气,便点点头说道:“谢谢。”
刘仞走了,这一次轻车熟路,没有请侍卫带路,就离开了幽府。
李不器也开始了第二次锻体祛毒。
…………
依然是那家勾栏。
依然是那位模样清秀的清倌人。
酒钱也依然是从小蟊贼处借来的。
刘仞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劫富济贫的大侠。
清倌人见刘仞神情黯然,也不与她说话,便询问道:“刘公子是有什么心思吗?”
刘仞道:“过了今夜,我可能会失去一个朋友,我的朋友不多,他是最有意思的一个。”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刘仞认为,李不器能挺过去一次,不代表他能挺过去两次。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那种极度的痛苦,再坚定的意志也会磨损,直至毁灭。
清倌人道:“凡是都应该往好了想。”
刘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喝了一盏酒。
就在清倌人给他斟酒之际,一道高声吟诗的声音,穿透了勾栏里那委婉的丝竹之声,传到了二楼。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刘仞眼神一凝,起身行到二楼的围栏处,向着一楼声音的来处看去。
是几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书生,在数位美人的作陪下,正在吟诗作对,好不风雅。
吟出这首《行路难》的年轻书生,似乎心情很是激动。
只见他一手持折扇,一手端着酒盏,站在那处,俯视着友人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