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们皆是人人自危,因为他们怕幽家问责。
以幽家的权势,幽瑾安死了,即便是将余怒发泄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是吃不消的。
尤其是何万书,更怕的要死。
但数天过去了,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他们便觉得应该是没事了。
想着:幽家虽然势大,但头上毕竟还压着一个大乾皇族。
而且幽瑾安的死,究其原因是因为那世袭的国公爵位,幽家内部出了矛盾,与外人何干?
至于为何有人要杀李不器,对那些人来说,真的不重要。
因为李不器不重要。
说破大天,也就是个有点诗才的穷秀才罢了。
姚玉朗双眼微眯,死盯着何万书,说道:“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既然说那诗是抄的,你也去抄一首来,不用比那首好,只要是旗鼓相当,我姚玉朗便服你!”
何万书是自觉没事了后,与几位友人来此喝酒玩乐,此时酒意正浓。
愠怒之下,便将李不器当晚在诗会之上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了。
但他却是省略了关于幽瑾安的部分,只说是一位贵人。
最后,何万书说道:“一个能在诗会之上,说自己擅长杀人的家伙,不是粗劣是什么?
诸位仁兄,不会真的以为那诗是他所作吧?”
勾栏的二楼之上,那位清倌人端着两盏酒,站在刘仞身边。
她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确实是好诗。”
刘仞道:“这诗,就是我的那位,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的朋友所写。”
这时,何万书继续道:“那人连考了四年的秀才,却一次都不敢去考举人。
诸位想想是为什么?除了胸中无才,还有别的解释吗?我说那诗是他抄的,难道不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