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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一山很高,峰顶隐入云层。
在靠近峰顶的一处有些简陋的木楼中。
大乾的六公主李凝儿,正与一个年轻的书生对弈着。
李凝儿是代替隆德圣皇而来,这位年轻书生,自然就是代替泰一书院的院长了。
棋坪之上,黑白两色相交纠缠,但杀气并不重,显然是还没有到最后的搏杀时刻。
年轻书生手中持着一柄折扇,时不时的摇动两下,平静的神情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无聊。
某一刻,李凝儿落下一颗黑子,说道:“听闻姚师兄这段日子里,在圣都的各个勾栏、青楼里出尽了风头?”
听了这话,姚玉朗直接将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罐。
意思便是,棋不下了,逐客!
李凝儿也不是生气,继续说道:“姚师兄的性子清冷、骄傲,怎么可能说出给李不器做书童,还牵马坠蹬的话。所以,到底是为何呢?”
姚玉朗只觉得胸中憋闷,就起身走到了窗边,开始看着泰一山里的风雪。
良久,姚玉朗说道:“前些天,我下棋输给了一个人,便有了后来的耻辱。
所以,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下棋,不论是围棋还是象棋。”
“是谁呢?”
“我不想说,六殿下别问了。”姚玉朗此时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如果说他堂堂姚玉朗,一定要去做个书童,为某人牵马坠蹬的话,那个人就只能是他的老师,泰一书院的院长大人。
那李不器算个什么东西?
在书生的圈子里,消息传播的最快的地方,就是勾栏和青楼。
如果说李不器因为一首诗,而风头正劲。那他姚玉朗便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怕是圣都中的书生都知道,李不器马上就会有个书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