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幽瑾安的一番长篇大论后,李不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问清。
再次问道:“请问这位同学是?”
问清知道,他如此故意发问,是在表达一种态度,或者说情绪。
此间,李不器是书院师长,他是学生,师长发问,学生就一定要回答。
问清只得朝着李不器,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说道:“学生,圣都问家,问清。”
“凡事,都要问个清楚的问清?”
问清沉吟片刻,说道:“对。”
李不器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凡事问清,便是要分黑白,断是非,评对错。
问清这名字起的很好,所以说话做事之前,更要多想想,泰一书院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
先前,问清对幽瑾安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其中有很多玄妙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
这会,俨然已经是自相矛盾了。
甚至,往深了说,问清这个名字他都不配!
问清没有想到,李不器竟是如此轻描淡写,就将他带入了言语的陷阱中,便一时间语塞了。
一旁的张嘉许,则是抬手揉着太阳穴,轻声自语道:“这真是一生的克星啊,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啊!”
与此同时,场间也是响起了诸多学生的议论声。
“李不器是在说,问清公子自己做人都没做明白,更没资格给别人上课?”
“这李不器当真是好胆量啊,连问清都敢挑衅。”
“哼,他在没攀附上幽家之前,就是一个穷秀才,这会倒是摇身一变,成为书院的师长了!”
“谁说不是呢!这不正是在幽家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应着那些话音,海州定海侯家的,那位沁伊小郡主,当即说道:
“你们这些一个个的,又敢直呼师长名讳是不?我看你们都是想去奖惩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