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里有专门绣花的绣娘并不稀奇,老百姓家的女人贴补家用可不就是洗洗衣裳绣绣花呗,问题是,她怎么可能认识自己?
“你媳妇,还好吧?”
这句话一说出,许锐锋反应过来了,她不就是自己进行房之前已经让日本人打没了人样的女人么!
能日本人动大刑、还和自己一样关在了牢房里,也许,她和温婉是一样的人。
许锐锋还是没说话,在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前,老许不可能吐露哪怕一个字儿。
“她和我提过你。”
绣娘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一般回忆道:“还说……你一天到晚就惦记那点事儿……”
这是绣娘来到北满之后最快乐的记忆了,与温婉拿老许找乐是在这地狱一般的东北、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
“这虎娘们。”
许锐锋哑着嗓子骂了一句。
他相信这些话自己媳妇在绝对值得信任的人面前,能说出来,就像是晚上关了灯以后头一回完事,但凡老许想来第二回的时候,温婉都会骂上一句:“没日子了吧?怎么没个够啊!”一样私密。
可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温婉一边表达着自己的不耻,在事件发生时该享受的快乐少一样也不行!
有时候还会在老许节奏慢了以后说上一句:“赶紧着,等着睡觉呢。”来提醒。
“她现在安全么?”
“她……”
许锐锋刚想说上一句,绣娘却补充道:“具体的什么也别告诉我,我不知道明天天亮了以后自己还能不能撑住,就告诉我她现在是否安全就行。”
老许算了算时间:“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东北了。”
呼。
绣娘总算放松了下来:“那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最容易让人被触动,许锐锋能从绣娘的言语中感受到那股单纯的惦念不惨杂任何虚假,她甚至都没有询问自己其它问题的意思,就像是自己也不怎么打算知道她的具体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