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严咏海看着床上触须中的脸正吞噬着肉泥,他的眼中浮现出慈爱的表情,“星昊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爷的仪式已经准备的好了,就等着两天后的天海月潮了。”
“好,很好,这个仪式对我族至关重要,决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明白。”
就在严咏海与严衡南交谈之际,“天海月潮”与“仪式”这些词汇在闻见脑中反复游荡,他虽不知道这些究竟代表了什么,但是他记住了两天后,而“月潮”中有个“月”字,他推测是两天后的夜晚。
仪式有可能就是两天后的夜晚举行。
闻见眼前一亮,这可是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必须要搞清楚严府的人到底要做什么,乐槐村是他的家乡,虽然他很早就离开了这里,但他也不允许有外族来伤害他们,假如他调查出严府有伤害村民的举动,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盘子中的肉泥都已经被吃干净,严咏海接过婢女手中的手绢亲自为触须中的脸擦拭嘴角,他边擦拭边说道:“你再等等,马上你就能出来,到时你也会和我一样,成为全新的存在。”
触须中的脸仿佛听了严咏海的话,它的嘴上下开合,嗓子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严星昊说的话。
“你先好好休息吧。”
严咏海又慈爱的抚摸着触须中脸的额头。
触须中的脸慢慢闭上眼睛,严星昊打开的背部开始有收缩的迹象,严咏海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无数的触须回收,重新缩回到严星昊的后背中,这些触须把那张好似熟睡的脸再次掩埋。
五条皮肉触手相互内扣合并,最后它们重新生长在一起,严星昊的背后有恢复了原样,光滑细腻的后背根本看不出一道疤痕。
婢女忙上前几步扶住了严星昊,把他的身体又放平在床上,并给他盖好了被子。
“把香掐灭,然后把这里收拾干净,切记不要吵醒少爷。”
“是”婢女连忙躬身回答。
严咏海向门外走去,当他经过木梁下时,他停下了脚步,他用拐杖指了指上边。
严衡南见到严咏海的举动,他的脸色一变,他身体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倒吊在房顶上,他的裤子中探出的半透明触须牢牢的黏合在房顶的顶板上,他看向木梁,但木梁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事物。
他用手又在木梁上来回摸了摸,做完这些他又重新落回地面,他的手指来回搓捻,“老爷上边什么也没有,只是……”
严咏海用拐杖敲了敲严衡南的手指,“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