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的娘亲过世多年,舅舅们逢年过节隔三差五,也会过来瞧瞧她。甚至时不时的,还会给她捎来许多东西。
像张嘉敏这样跟舅舅不冷不淡的,她还真是第一回见着。
说起这事儿,张嘉敏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个不好意思了。
她便笑道:“这也是我年少时不懂事,闯下的祸呗。”
“那个时候我同我娘亲不亲,连带着对舅舅他们也是诸多挑剔。虽然我经常找外公学习玉雕,但是从来都是不理会舅舅舅母的。”
“虽然现在幡然醒悟了,可是这一直都疏远的关系,怎么能说变就变?”
年少无知,确实要付出代价的。
“原来是这样,”听了张嘉敏的解释,张芊芊就了然的点了点头。
倒是苏夏宝淡然一笑,随即便道:“有句老话不是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嘉敏你只要多多的帮助你舅父家,便是再多的隔阂,也能化解的。”
毕竟始终血浓于水,许多事儿自然都没那么多计较。
就像前世自己多次伤了爹娘哥哥们的心,后来自己被贾家人陷害,最心疼自己的依旧是爹娘和哥哥们。
“希望吧,”苏夏宝说这话,张嘉敏就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就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他们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差不多两刻钟,就到了大片大片的农田前。
因为已经入冬了,天气都很是寒冷。
但忙碌的佃户们,却依旧高高的挽起了裤腿,泡在冰冷的水稻田里忙活着。
有的在收拾,遗留在田里的稻草堆。
好的稻草都一个一个的扎起来,晾在一旁的田埂上。烂的则直接抱到田埂上堆着,任其腐烂垫脚。
苏夏宝他们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挑了干的稻草回去雇主家的佃户。他们赶紧的退到岔路上避让,那佃户还对他们笑了笑。
柳仕泉便逮准了机会问:“这位小哥,请问司大还在这庄子上做佃户吗?我是他老家来的人,找他有些事儿。”
“噢,你找司大叔啊。他这几日生了病,正在佃户住的茅草屋里养病呢,你过去看看吧。”听了柳仕泉的话,那个小伙子给他们指了指路,便挑着稻草离开了。
闻言,柳仕泉便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