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也吓得嗷嗷大哭,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父亲和阿哥没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看着家里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和才四五岁的幼弟,他当时的心又酸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又觉得自己应该试着扛起这个家。
那个带来消息的人还给了二十两银子,说是父亲和阿哥两人这次走镖的酬劳。
他接过了这笔银子,因为他们家现在很需要,他没办法狠下心来拒绝。
他翻来一下家里存钱的地方,数来数,还剩下十二两银子。
母亲平日里身体本来就不好,得一直喝药,所以家里的存款并不多。
他把那二十两银子放到了里面,然后仔细的藏好,这些钱就是他们最后的依靠了。
当天晚上他去了母亲的房里,说他今天想出去找活儿干,不想再接着去学堂了。
母亲当时搂着他哭了许久,直说自己这段时日太不称职了,以后会开始坚强起来,和他一起慢慢的撑起这个家。
从那以后,母亲每天坚持喝药,身体也日渐好转,能正常下床走动了。
他在外面找了一个活儿,就是之前在首饰店的那个,母亲则是在家里带着幼弟,绣些帕子的拿去换钱。
母亲之前是秀娘,后面生了弟弟后,身体便不大好了,很容易劳累,所以已经好几年没怎么拿过针了。
可如今为了这个家,只能再忍着身体上的劳累,每天干好几个时辰的活。
看着手里拿着的酱肘子和刚刚东家特地给打包的剩菜,虽然是剩下,但还是干净的,没怎么沾过筷子。
自从父亲和阿哥走后,家里已经很久都没怎么吃过肉了,虽然家里还有一些银子他和母亲也时不时的能赚些钱。
可母亲身体不太好,药基本不能断,每天都要几十文,所以要省着点花,现在粮食也很贵,这些钱算下来还真的是没有多少。
幼弟前几天看见路过他们家门口的卖肉饼的小贩,还馋的直流口水,却没有开口要买。
今天有了这些肉,够他们家吃上两天了,母亲和弟弟也能好好的吃一顿好的。
姜桃几人回到家后,昨天只在店里住了一晚,却是感觉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