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可以走这么干脆?为何可以分别得这么不拖泥带水?竟然要选择给我赡养费,为什么不选择把我带走?不懂……我不懂……
华冉抹去眼泪,回头看向父亲。
难道是因为妈妈憎恶不止是爸爸,她同时还憎恨将她困在这个家庭的我?要是这样……我好像就懂了。
华冉开始傻笑,可同时眼泪流的更是夸张。
见华冉如此,父亲心如针扎,双腿突然乏力,跪倒在华冉面前。
华冉开口问道:“爸,能告诉我你不跟其他人借钱的原因吗?”
父亲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因为我不想连累别人……”
“那我和妈妈呢?”
父亲急忙辩解道:“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我至亲的家人,我原以为……大家可以一同承担……”
“你的想法妈妈知道吗?”
父亲抬头看了眼华冉,随后再次低下头。
“她……知道。”
华冉吭声冷笑了一声,之后不再追问父亲任何问题。
父亲跪姿变成了蜷缩,一米八的大高个,蜷缩在银行门口,他不知道自己该用哪张脸去面对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自己的儿子。只是一味地反复念着:
“对不起……阿冉……”
看着父亲如此卑微,华冉眼神里不带丝毫同情,与母亲变得如出一辙。
一年后,也就是华冉升高二的暑假期间,父亲不负重压将房子卖掉,搬进了现在的出租房。
而华冉,也失去了对他“伪善”父亲以及自身以外人的最后一丝信任,逐渐变成了现在只愿意相信自己的他。
……
……
中午一点,华冉睁开了眼,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