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梦终有苏醒的一天,此刻,她醒了。梦中的一切也如泡沫般散去。
“殿下,您可终于醒了,您都足足睡了五天了!白黑生怕您一直这么睡下去……”
“乌鸦嘴!”
听到白黑又又又要开始发动她的小脑筋往坏处想,鹤泠连忙出声制止了她。
“大殿下说,您要是再不醒,就要把你连着床一起丢到湖里去喂鱼!”
白黑双手撑着门,将半张脸紧紧贴在门上,学着诡异小说里说书人的念法恐吓她。
“咦惹~别念了别念了!”
“你去告诉他,我这就去找大哥挨骂!”
鹤泠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从木匣子里随便挑了件素净的纱袍罩上,终于是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正午的烈阳晒得人睁不开眼。
青丘比人间之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蝉鸣蛞噪。而刚被叫醒又被暴晒的鹤泠皱着小脸,一脸颓废地向大哥的住处走去。
与素日里一样,大哥常安又皱起他那漂亮的小脸,气势汹汹地将鹤泠从头到脚一个不留的数落了一遍。
而二哥靠在一侧乐呵呵地看着她挨批,结果,他也被殃及了。
台上一个黑脸,台下两个白脸。
只能默默低着头连连称是的鹤泠,此刻非常想念她的阿爹阿娘。
就比如平日里只有一点点的想念,现在就有亿点点的想念。
直到天黑,他俩才从大哥的住处七荤八素地走了出来。
而一出来,鹤泠便腿软地扑倒在地。
还没等夜月担心地问她怎么了,她便如诈尸般抬起头来,朝着漆黑的夜空仰天长啸:
“阿爹阿娘啊……请大发慈悲,快点回来救救你们可怜的孩子吧!!”
随后,鹤泠,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