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想了想,幽幽道:“杜若公子记错了,你忘了望月楼谁才是戚浓的第一病人了吗?”
花千尘:“没忘,我们望月楼那时正逢最困难的时候,钱财耗得厉害,又久久寻不到生财之路……”
沈玉:“是啊,我当时想着,这杜若居也是用上好的木材所建,能值不少银子的!可不能让那个发疯的家伙给毁了。”
花千尘闻言一阵怔忡,但又试探道:“楼主的钱当时可是都用在阿浓那里,让他为我治眼睛了?”
沈玉用手抚着秀丽肩膀上的一绺青丝。
以前青丝下,她脖颈上总挂着的一块黑色的石头,时不时露在了衣服外面。
花千尘想着,以至于沈玉一进门,就让装着眼睛没恢复的花千尘耳朵尖一阵泛红。
花千尘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面色温润道:“话说当时苏玉卿彻底转了性子,最后还留在了望月楼。真的是因为阿浓的毒药吗?”
沈玉眼睛含着一丝聪慧狡黠的光芒,嘴角含笑,心里忆起小说中描写的那段往事。
三年前的苏玉卿当真是难缠。
一个随时都想和人同归于尽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稀罕了,还能指望他稀罕什么。
戚浓的毒用在他身上本是为他疗伤。
谁知他经常情绪暴燥,反而引毒入内脏,更不好治了。
于是,本书的作者沈玉就借女主沈玉融想出了一个攻心的馊主意。
便是让北星曜扮起了谢家大小姐,牺牲色相来帮苏玉卿重新振作起来。
于是按沈玉的思路:先是让梅待雪根据花千尘的黄鹂鸟从榕城带回来了谢家大小姐的相貌消息,画了一幅谢大小姐的画像。
画像总也有八九分像了。
沈玉融又和梅待雪、戚浓三人合计,一个多月的苦口婆心之下,终于让北星曜给屈服了。
因为梅待雪对谢大小姐的画像并不自信。
沈玉融给北星曜易容后也让他格外小心。
亲自教他如何静而身姿绰约、行如弱柳扶风,如何坐相优雅又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