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些人也真沉得出气,也很会演。”船舱里,陈开望着那些陆陆续续分道扬镳的人,讥讽地说道。
“怎么说?”凡进闭目调息着。
“师父你能看不出来?他们一个个明明着急的要死,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我们先走。”
“我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道他们着急什么?”
“嘿嘿,为了不影响您心情,我没告诉您,决战之前,各大档口,压您胜的赔率已经到了压一赔五!而据我所知道的,这群人里面,有八成人参与下注,这八成人里,至少有九成九的人,压的是您输。您想想,这么个赔率,要压您输赚一笔,可是要下血本的,你说他们能不着急么!”
“看来你小子这回,借着为师赚了不少吧?”
“哈哈,还好,我只不过压上了一半的玻璃库存和五十九家留白居分店,半个月的现金流水。”
“你停了五十九家店?”凡进知道,玻璃对于陈开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留白居,他是很重视的。
“呵呵,师父不用太感动,徒儿只是气不过那些势利眼,怎么也要挺师父一把。”
“去你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那五十九家店的流水,估计不及那些玻璃一成的价钱,我只不过好奇你为什么关了这么多店铺。”
“呵呵,果然瞒不过师父,我们北上的时候,吴家刚好想搞点小动作,我索性借此机会釜底抽薪,让他们冷静一下,等我们回去,便亲去杭州,找他们算账!”
凡进知道陈开的意思,点了点头,慢慢在小船的晃动中入定。
陈开见师父入定调息,陈重也在闭目修养,便挪到靠近船尾的位置,盯着辟水剑仔细地看着。
辟水剑熟视无睹,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摇着新换的桨叶。
“你,有没有听到我们说了什么?”
陈开刚才和师父的对话,并没刻意压低声音,隐藏什么,他不信以辟水剑的武功境界,会听不到。
但辟水剑好似忽然间就变成了聋哑人,他那黑亮的眼睛,好像除了河水中的‘路’,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开盯着这个和笑悲声几乎相反的人,笑着赞到:“不错,倒是个有些聪明的人,我知道你想养活你寨子里那两万人,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辟水剑依旧无动于衷,但陈开看到,他的眼底,有渴望一闪而过。
陈开笑了笑,不再多说,重新坐回前头,也开始闭目养神,昨天一夜,他也没有休息,辟水剑别的不说,这一手船摇的,挺催眠的。
“归矣,来财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