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动手了。
他提起右掌,翻转之间,递向风鹤肩膀。
见到凡进说也不说,直接动手,风鹤惊了一跳,这毕竟是通象境的宗师。
惊归惊,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因为凡进的出手很慢,很柔和,简直就像是准备和朋友把臂言欢。
果然,还是没人敢在太白山撒野,刀圣也不敢。
风鹤这样想着,一甩拂尘,想要将刀圣的手掌隔开,毕竟,与人勾肩搭背,可不是天下第一观的戒律院主事,该有的形象。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拂尘根本挨不上对方的手臂,反倒那看着悠然缓慢的手掌,很快印在自己肩头。
然后,刚猛的气劲爆开,他倒飞出去一丈。
风鹤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狼狈起身,一脸懵逼,此时的他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已经多少年来着,没有人在太白山主动出手了。
凡进藐视着他,“你看,你都不懂,我和你们聊什么!”
疼痛终于唤醒了风鹤的正常意识,他惊怒开口:“你!…”
“下去吧。”
有淡淡的声音响起,凡进偏头,看向林边的石头,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道。
那种破烂,并没有给人邋遢的感觉,反而有一股自然的韵味,就好像那身衣服,本应该就是破的。
见到来人,风鹤的不甘也只能吞进肚子,恭敬地行礼:“是,师叔。”凡进行了晚辈礼:“恭喜前辈,已经到了藏息万象的地步,想来破象入渊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
“哪有那么容易,倒是你这后生小子,着实得天独厚,年纪轻轻,就悟出了蕴含天地至理的武学路子,刚柔并济,动静合一。”
老道就随意躺在石头上,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存在、不真实的感觉。
“侥幸而已。”凡进大方说道,同时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这里是我关于太极的所有感悟,包括一些我认为更适合它的,内息修炼方法的猜想。”
说着,他将册子轻飘飘地推了出去。
通元单手接过册子,迎风翻过几页,扫了几眼,再次赞叹:“很神妙的想法,也是很难得的归纳,你想要什么?”
“也是一些闲话和一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