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潘惟槿起身,浅笑拘礼,心底已经恨得牙痒痒。
小娥回到元休身旁坐下,元休浅笑道,“我们家小娥今日真是让为夫大开眼界,弹得真好!”
小娥对这场合甚是不适应,她不喜争奇斗艳,只想安静地陪着元休。
元休见小娥表情异样,便拉着小娥离开琴楼,“今儿我是无心念书了,李师傅请准我与小六告假。”
走出了弘文馆,小娥将手腕挣脱出来,“为何不许我输?”
“你若今日输了,你会开心吗?”元休轻声问。
“无论输赢,我都不会开心。感情之事本该你情我愿,不该互相争斗!”一想到潘惟槿今日所为,小娥突然觉得有些心累,皇庭之人,一定要靠争抢才能得到心头挚爱吗?
元休将小娥抱起,温柔地道,“我知道,你不愿争,我也不愿你去争。但这就是我的生活,在遇到你之前,这样的生活日日重复。”
“现在还在街上,放我下来!”小娥害羞地挣扎,元休就是不愿放下她。
“不放,就不放!”元休固执地道,引得汴梁城好多人驻足观看,当朝韩王当街竟抱着一个男侍卫回府!
晚膳小娥没吃多少。
小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寒冷的庭院中,元休给她送来茉莉花酥。
元休知道,小娥还在为白天潘惟槿的事难过。
小娥望着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元休,潘惟槿喜欢你,她才会想要争。”
“我知道。”
“你为何不跟她讲清楚?”
“我讲过,很早很早以前就讲过。”
“她,为什么喜欢你?”
“自小父皇就有意撮合我跟潘家结亲,母妃过世后,父皇就经常让潘惟槿来府里陪我,我对潘惟槿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年岁渐长,人言可畏,我便疏远了她。”元休的眼睛诚恳至极。
小娥心底仍然难过,毕竟自己是凭空出现在了他的世界。
她此生于元休而言,究竟是惊鸿一瞥,还是一枝独秀,她已不愿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