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浔将他的手拉下,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如今该想想怎么应付那人。”
人证是有了,可是没有物证。单凭刺客的口供很难令他人信服,若是不注意,被那人反咬一口可就不好。况且越文两家本就不和,若是文相在上头做写文章,污蔑成陷害,再由贵妃吹几句枕边风,以启帝那昏庸的性子还不知会如何。
“行之可有好办法?”
霍衍收敛了笑意,眸光沉沉。这次若不是中间出了点插曲,那么被刺杀掉入湖中的就是他。明知道他不会水,刺客还将车驾逼到瀑布处,不就是打着要他命的目的吗。
越浔确实是有好主意,不过并不好办。他思量片刻才说出:“文相主宰官场几十载,若是直接在皇上面前揭发文相的阴谋,皇上可不会轻信,但若是皇上亲眼所见呢。我有一计,不过需要殿下请皇上配合。”
霍衍不傻,两人一起长大,越浔心里想的他难道不知道吗?劝父皇配合可能要多费些力气,但文相不除,朝堂不安,不仅自己的储位会举步维艰,恐怕连性命也会有危险。
霍衍最终还是答应了越浔尽力一试。
启帝最初并不配合,害怕伤害到所谓的君臣关系。但看到刺客所供出的血书时沉默了。他本就多疑,经历刺杀后更是每晚都得派几波御林军守在殿外,就连临幸美人时也不例外。
若刺杀真是文相所为,他刚好除去这个威胁,若此事与文相无关,那便把所有过错都推给越浔,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收益最大的赢家。
启帝重病罢朝,一时之间朝野震动。大臣们不是不知道启帝的习性,瞧那脸色怎么也看得出不是个长寿相,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这会儿有些大臣坐不住了,储君之位还未正式册封,朝中党派林立,若是启帝在此刻倒下,凭谁上位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法。
文相府近些日子已有大大小小官员前来拜访,说得无疑是立储大事。其中大多是支持三皇子的官员,劝文相早些请见皇上确定圣意为好,也有少部分五皇子六皇子党派的说客前来拉拢。文相保持着哪方都不得罪的态度敷衍着,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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