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继而又从袖中掏出另一道懿旨递给冯公公。
“六皇子霍衍,贤明远扬,圣仁广运,为先帝所爱之,今册封为摄政王,可在王府置相傅和官署,护卫军百余人,加黄金十万两,丝绸五十匹。”
此懿旨一下,又是群臣震惊,黎国没有册封摄政王的先例,如今册封摄政王这不等于给了六皇子实权与皇上相互制衡,将原本属于皇上的权力拆分,太皇太后此举是何目的。
霍泽听完旨意,脸上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如此爽快答应,原来是打了这等主意,怕我手足相残,特地给了霍衍实权,让他能光明正大的在府内添置护卫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霍衍跪地接旨,双手接过圣旨,对上窦氏的眼神,窦氏眼色复杂,等霍衍想再看清时,窦氏已垂下眼眸。
“哀家累了,先回宫歇息了。”掌事女官转述着窦氏的意思。
“恭送太皇太后。”众臣行礼目送窦氏离去。
新帝登基自然要将先帝的葬礼办得隆重,以显孝道,就这么,启帝没为黎国做出什么功劳,就这么轰轰烈烈载入史册。
霍泽上位称昭帝,继而颁布各项新政,无一不是对旧臣权力的制衡,大家虽心里不满也只能照做。
姚掌柜店里繁忙,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亲自将玉锦送到越府柔韫手上。
“掌柜的辛苦了,还麻烦您跑一趟,以后直接让伙计知会一声,我派婢女上门取。”柔韫沏好茶递给姚掌柜。
姚掌柜接过受宠若惊:“少夫人说的哪里话,小店蓬荜生辉全仰仗少夫人,多亏少夫人为我推荐何叔这么一个雕工,现在他雕刻的东西可是揽金阁的大招牌!”
生意人说起话来就是中听。柔韫继而寒暄几句:“近日揽金阁生意如何?”
“好很是不错,昨儿遇到一妇人,将玉摆件碰碎了,不过我运气好碰到好人,她竟出了几倍价钱赔给我,我让她多挑几件回去,她还拒绝了,您说这是不是财神爷散财了。”姚掌柜润润嗓继续说:“反观一直跟着她的两位男子,一声不吭买都不买,您说这算什么事。”
柔韫静静听着他唠嗑,中间时不时插入几句话,天色稍晚,姚掌柜才匆匆告辞。
越浔与霍衍一同去挑选府卫,两人又商议了许多事,才伴着月色回到长缨院。
“夫君回来了。”柔韫上前替他解下外衣。
“嗯。”越浔一把搂住柔韫的腰,两人贴紧。
柔韫也不挣扎,让他静静靠在自己身上歇息,等他抬起头时,看他眉目间的疲惫,将他拉到榻上,轻轻揉捏着他的额角:“是不是很累。”
越浔将头枕到柔韫的膝上,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不累,只是看不到你。”
近几日两人见面时间确实少,自己因为越府产业的事,东奔西跑从早忙到晚;越浔则是被赋予操练王府府兵之事,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