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韫瞧着他有些可怜,将桌上的茯苓糕递给他。
当归乖巧接过,小口咬着像只兔子。
“失忆?可有办法恢复,或许他家人正在找他也说不定。”
“恢复是能恢复,只是没有确切时间,而且啊我觉得还是不恢复的好。”
“为何?”柔韫倒有些不明白了。
药宗压低声音悄悄说着:“我检查过了,他的脑子并没有受到损伤,所以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并且他昏迷时曾梦魇过,嘴里喊着爹娘不要死,所以我猜测,八成是没有家人找他,仇人找他的概率还比较大。”
柔韫看着怯生生的当归感慨道:“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要遭受如此苦难。”
药宗也是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他示意崔长舒上前来。
“师兄犯了何事?”柔韫故意提出问题。
药宗顿时来气,“你师兄将归草弄丢了,说是被一对恶霸夫妇抢了,还留了三百两,你说这算什么事。”
柔韫不用想也知道恶霸夫妇说的是谁,明明是平等交易却要被扭曲,她从袖中掏出小包裹递给药宗。
药宗不明所以打开包裹,发现竟然是归草。
“这这是怎么回事?”药宗看着柔韫夫妇再看向崔长叙心虚的表现,想也不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那对恶霸夫妇从旁人手里买来孝顺您的。”
“好啊,臭小子,你敢骗我,分明是你卖出去的!”药宗从旁抽了根更粗的棍子,“行医者将草药看得重,你就这么随便交易,还敢收你师妹的三百两!”
崔长舒赶紧躲到柔韫身后,求饶道:“我不知道是师妹,师傅我错了。”
“三百两?可是我给了五百两啊。”柔韫假装吃惊地望向崔长舒,道:“师兄,你还特地从中整整赚了二百两的差价啊。”
崔长舒没想到柔韫如此记仇,来这一套,他看见师傅发黑的脸色,完蛋,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柔韫对越浔使个眼色,越浔会意,抓起崔长舒推向药宗。
就这么哀嚎声起,崔长舒直接被打得皮开肉绽。
药宗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才罢休,崔长舒被扶着瘫倒在床,药宗丢一瓷瓶给当归,让他为崔长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