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附近没有医馆,俺都是按照老家那里的土方子做的,这些都是从戈壁滩上采回的草药。”
怪不得,柔韫说道:“大娘,土方子不能够全信,这些只是平日里清热去火的草药,对伤情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妇人急得眼泪都要出来:“附近没有医馆我也没法子,那那怎么办?”
柔韫赶紧稳住她的心情,“大娘不急,且看看我兄长如何说?”
崔长舒将大汉翻过身,平趴在床上,接着转头说道:“伤几日了?”
妇人掐着手指算道:“足足有五日了。”
难怪啊,崔长舒叹口气,也许本来只是皮外伤,整日这样躺着压住伤口,再用些没用的草药能好吗?
“已经五日,整日这么躺着,压着伤口,能好吗?”
“大夫,我丈夫他,他还能不能能不能活?”妇人攥紧拳头,声音颤抖。
“能是能,只是往后要多加注意了,这次伤好后,怕是不能再多做些体力活了。”崔长舒如实说道。
妇人毫不在意,在她看来一家人平平安安待在一块就是她最大的期待。
崔长舒说出症状,让柔韫拟一张药方,说实话,两人虽是师兄妹,可他还未见识过她的医术如何呢?该不会是师傅半路捡来的便宜徒弟吧。
可他哪知,柔韫做事讲究认真仔细,药宗留下的古籍,她已钻研了个透,只是身在府内缺少实践,若是让她多锻炼锻炼,那还真不逊色于崔长舒。
屋内并没有笔墨纸砚,越浔贴心的到马车上拿了些,好在魏氏有先见之明,什么都为他们准备了。
柔韫坐到石桌上提笔写下药方,半响后等待墨迹干了,将它递给崔长舒查看。
崔长舒接过草草看了眼却满是惊讶,这张方子不仅写得极好,还将各种注意事项,草药冲突都标注出来。
他将药方重新递给柔韫收好。
“药方是有了,可是附近没有医馆,就算我们驾车去下座医馆,怎么也得三日,可让他再撑三日实在太过勉强。”崔长舒皱着眉说着难处。
越浔从怀中掏出瓶长生丹,“这是药宗前辈给我的,不知可否有用?”
崔长舒接过瓷瓶打开,轻轻嗅了嗅,瞪大双眼:“师傅竟将这仙丹给你了??我找他要一颗都费劲,他竟给了你整瓶。”
越浔不懂这些瓶瓶罐罐,他冷着脸再问一遍:“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