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韫惊讶地对上药宗的眼神:“前辈愿意教我吗?”
药宗继续手上的研磨,“愿意是愿意,就是学医苦啊,别说女子,男子能坚持下来的就没几个。”
“我不怕吃苦。”柔韫瞧他认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前辈教教我吧,哪怕只是些皮毛,只要能帮到他人就值得。”
药宗瞧了眼躺床上的越浔,见他不发表任何意见,知他是默许,再次对着柔韫说道:“教是可以,可是你久居深闺,学了也没地方让你施展身手。”
“祖母最是仁慈,定会同意开办临时医馆为百姓义诊”,柔韫怕他拒绝再次提议:“来日若是边疆战事起,我也可以随夫君上战场,为士兵治疗。前辈就成全我吧。”
药宗见床上男子握紧的手又慢慢松开。笑着调侃:“既如此还叫什么前辈,该改口了。”
“师傅!”柔韫莞尔一笑,甜甜开口。
“诶!”药宗见这么个美貌徒弟,心情变得好极了,磨药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师傅,我帮你吧。”柔韫上前就想接过手。
“不不不。”药宗往后一躲:“细皮嫩肉的,可别做这个,你去把桌上的草药分成十份,称会用吧。”
柔韫点头,她是商贾人家出身,怎么可能不会用称。
两人忙活了一阵,相互配合,很快就做好了手头上的工作。
“丫头你过来。”药宗将手中泡过草药的银针递给她:“你来施针。”
柔韫接过,有些为难的说道:“前辈,我对医术不解,万一扎错了地方,恐怕会害了夫君性命。”
药宗扯着他的长须道:“无事,我会在旁教你,若是错了我及时制止,不会有大碍,你就放宽心吧。”见其仍是犹豫,药宗对着床上假寐的人道:“再者,你的夫君也是愿意让你施针的不是?”
“动手吧。”
越浔接话,冷不丁开口,倒把柔韫吓了一跳。
“夫君没用麻醉散吗?”
柔韫以为他用了药沉睡了。
“不必,你尽管施针,前辈在不会有事。”
“好。”听到他都如此说了,柔韫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