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沈冷看到茶爷从远处走过来,于是他将酒壶里的酒喝完,起身迎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投胎转世去吧,还在大宁,别的地方配不上你,我以后再来看你。”
远处,茶爷手里捧着一把野花,走过来后放在须弥彦坟前,沈冷笑道:“他一个大男人,应该觉得你的花不够艳丽。”
“为什么?”
“但凡男人,大多更喜欢艳丽的色彩,所以我准备过几天烧给他几个穿花衣服的纸人。”
茶爷瞪了他一眼:“满嘴胡说八道。”
沈冷耸了耸肩膀,回头看了看须弥彦的坟:“他应该喜欢。”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来,沈冷和茶爷对视了一眼,认出来是天机票号从桑国带回来的那个桑国女子,她穿了一身素白长裙,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纸钱之类的东西。
沈冷长叹一声,茶爷也跟着长叹一声。
小泽火舞走到近前后对沈冷和茶爷俯身行礼,茶爷连忙扶了她一下:“来看看须弥彦?”
“来看看。”
小泽火舞蹲在坟前,学着宁人的样子烧纸:“我特意问过李先生,宁人这边应该如何祭奠故去之人,用心记住,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错,他大概不会喜欢我用桑人的方式祭奠他。”
沈冷摇头:“他喜欢自己喜欢的,所以不会不喜欢你祭奠他的方式,任何方式。”
小泽火舞摇头:“他和我?我是对他动了情意,他对我未必,可没关系,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欢愉,他动不动情意我都欢愉,只是这欢愉太短暂了些。”
她把纸钱点燃,也许是烟灰熏了眼睛,所以眼睛微微发红,终究是没哭。
“我会每年来,所以我请李先生帮忙在附近安排个住处。”
小泽火舞起身:“希望我没有打扰他,没有打扰到大将军你们。”
“这是他家。”
茶爷看向小泽火舞:“所以也是你家。”
就在这时候小泽火舞干呕了几下,似乎有些痛苦。
与此同时,长安。
肆茅斋里有些冷清,以往皇帝想和谁聊聊的时候会有老院长会有澹台袁术会有韩唤枝和叶流云,会有赖成,还会有其他人,可是明明只是少了韩唤枝和叶流云两个,却显得这肆茅斋里空荡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