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不小心说错话,惹到了贵妃?」庄妃关切着。
「嗯,也不止我,那时宣母妃得谁跟谁发脾气,因为……」神翊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将敬妃的事告诉眼前人。
「不方便说就算了,暖儿去休息吧!」庄妃奔波一路确实很乏累。
「母妃,宣母妃生气与我无关,她是因为父皇封敬母妃为皇后而盛怒不已!」神翊暖确实很害怕宣贵妃生气的模样,简直似犯了疯魔症一般。
「也难怪你宣母妃生气,苦等了半辈子,凤冠到底是戴在敬妃头上!」这些荣华富贵,庄妃早早就看开了,她从不为这些名与利而纷扰。
「人都没了,戴上凤冠又如何?」神翊暖的观点与神翊曣不谋而合。
「暖儿是说敬妃薨逝了?何时……?」庄妃唏嘘不已。
「敬母妃与我父皇同一天走的……」神翊暖得知敬妃薨逝很是伤心,她从小就喜欢缠着神翊曣,时常赖在永安殿自然与敬妃接触颇多。
每次看到敬妃对神翊曣宠爱有加时,神翊暖都异常羡慕,她与她母妃虽亲近,但总保持一定距离,她认定是她母妃佛心太重,无暇顾及她幼小的心灵。
这种疏离感直到庄妃换上眼疾才渐渐淡去,因为看不清楚,庄妃才开始依赖起神翊暖。
加上如今久别重逢的喜悦,使得这对母女的感情迅速升温。
「同一天?莫不是你敬母妃自缢了?」庄妃不置可否道。
神翊暖拉着庄妃肩并肩地坐下闲聊着,「我听曣姐姐说,敬母妃是被谋害的……」
「谋害她作甚?」庄妃十分诧异。
「她误喝了宣母妃送去宣德殿的汤水,毒发身亡!」神翊暖一听说敬妃中毒而亡,便不敢前去探望,深怕其面目狰狞可怖。
「你宣母妃怎敢毒害先皇?」庄妃没成想自己离开帝都不到三个月竟错过了这么多事。
「宣母妃应该是冤枉的,我听说那毒汤是永延殿的宫人所为,可谁让她亲手端去了宣德殿,又被敬妃误喝……哎~真是造化弄人!」神翊暖年纪虽小,但历经这一系列变故,思维言行愈加成熟。
「事出反常必有妖!」庄妃压低声音叹息着。
「母妃此话怎讲?」神翊暖不明所以然。
「首先,你宣母妃每次给宣德殿送的吃食都有人试食,其次,宣德殿的宫人难道也玩忽职守了?怎么好巧不巧被敬妃误喝?一个疯魔之人连衣食住行都得靠旁人侍奉……」庄妃说到这不免觉得辛酸,失明的她如今与疯魔的敬妃又有何不同?
「曣姐姐也觉蹊跷,一直想要讨个说法!」神翊暖如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