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有援助,有羽翼,方被人看重,里面分寸只是这结的多深——少者难以当官,多者种祸不浅。
梁余荫也没有给自己种祸的意思,这一次考官,获得的关系人脉,对自己已经足够了。
谁能想得到,可怕的泄题竟出现在了这一次春闱前!
他虽是考官,不关自己的事,但查办泄题时,可不会因自己无辜而不牵连,之前泄题案,凡是被牵扯其中,最轻的都是流放!
妻女籍没入官,更是变成官妓,想到以后官员就可以随意把玩妻女,梁余荫就无法呼吸。
“皇上,臣可是一片忠贞呐!”
或许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可天地良心,梁余荫自觉得,以前虽有私心,可对朝廷,对皇帝,是别无二心。
为什么会这样?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太孙联系了自己,又说服了座师,得以扭转局面。
可就算这样,自己也上了太孙的船了,再也难摆脱。
唯一庆幸的是,皇帝年老了,没几年,而太孙正当年华,以后数十年说不定因祸得福。
梁余荫自我安慰着,却仍是灰败着脸。
谢智此刻已端起了茶,这就是隐晦的提醒,事情说完了,你们该走了。
梁余荫就站起了身,结果,眼角余光朝文寻鹏看去,发现对方竟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
“梁大人,我与谢大人还有几句话要讲。”文寻鹏对梁余荫说,梁余荫立刻就乖觉:“梁某胸口有些憋闷,先出去透透气。”
说着,就先走了出去。
谢智坐在那里,将杯盏轻轻放下,脸上神情不变,但心里已有些微妙了。
等到这位文先生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过来时,谢智心里那丝微妙就越发强烈了一些。
他接过信,发现信封上的字,就是太孙的字。
“太孙竟在这时写亲笔信给我,甚是不智啊。”谢智心里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