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外出现了斯波义银的身影。羽柴秀吉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说不下去了。
她转身对斯波义银伏地叩首,义银并未看她,而是径直走到织田信长面前。
“织田殿下,我坐在这里可以吗?”
义银选择了对席,而非上座,这是一种妥协的姿态。
织田信长对门口的森兰丸挥挥手,森兰丸鞠躬之后关上了拉门。
房内只剩下对坐的织田信长与斯波义银,还有坐立不安的羽柴秀吉。
义银对伏地的羽柴秀吉,说道。
“起来吧。”
羽柴秀吉悄悄看了眼织田信长,织田信长点点头,她这才起身。
见织田信长并没有让羽柴秀吉离开的意思,义银的送草之旅尚未展开,便遭遇挫折。他总不能在羽柴秀吉面前,挨织田信长的草吧?
义银看向织田信长,问道。
“怎么?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君臣奏对吗?”
织田信长皮笑肉不笑道。
“哪有的事,您是尊贵的大御台所,我等卑贱之人岂敢在您面前拿腔作势?
只是幕府派了伊势贞教大人前来,希望我介入京都越来越混乱的局势。听闻有些浪人胡闹,搞什么天诛国贼,大御台所可曾知晓?”
义银心头一沉,他虽然来得极快,但还是让伊势贞教抢先一步。
他不动声色问道。
“织田殿下答应了?”
织田信长看向义银,就像是戏鼠的大猫,眼中满是戏谑。
“我提议的洛中法制尚未通过幕府评议,织田军势只是暂代京都守备,为幕府尽一份心力而已。
让我出兵平定那些浪人,我也有些为难。毕竟出师无名,万一闹出点事来,我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