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招远突然灵光一闪,看到了希望,道:“答应答应,这位公子,要哪个姑娘作陪,拿去就是,不要伤我。”
那李正君道:“看来你也识点时务。放开他吧。”那些下人便放开孙招远。李正君搂了如玉,出了房门快活去了。
李正君走了,孙招远当下清醒,将其余人等赶出房外。其余人等只当是他吃了闷亏,不好意思见人,便都走了。
孙招远想了半晌,心道:原以为李正君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吃花酒欺负弱小的,我必不让余音乔嫁给他。
孙招远悄悄趴在窗台,偷听旁边对话。
只听得李正君道:“你个贱货,怎跑到旁边伺候他人,不是告诉你本公子今日会来,怎不等我。”
那如玉道:“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想你忘记了人家,去找其他相好去了。正巧听妈妈说有个小公子长得不错,我便出来看,不想被他看上,强行抓到了屋内。”
李正君道:“他长得好,有我长得好嘛?”
如玉道:“哪及你十之一。”
李正君道:“那你还是有点眼力。”
如玉道:“若是他真不放我,你真要将他打死?”
李正君道:“打死就打死,有甚好怕,不要忘了我爹是做什么的?到时,让城中捕快报他一个跌倒至死,此事不就了结。”
如玉道:“我知你本事,不过好歹一条人命,打他一顿就可以了。万一真的碰上硬茬,可不好了结。”
李正君道:“怕甚,想当年我在云溪州也打死几人,不也是安然无恙。官场官官相卫,只要他不是官宦人家,富贵之后,无甚关系。这盐府,还有不认识我的官宦富贵子弟吗?”
如玉道:“这是自然。我听如云讲道,你要成亲了?想以后会被管住,不再出来了吧。”
李正君道:“无碍,我已年满二十四,还不结亲,我爹骂了我许久了。我自小不想读书,从小挨骂,倒是从未打过我,这次要我找个人家结亲却是不同,我原本不想结亲,我爹气得连我娘劝阻都挨了一巴掌。前两年,捐了千两白银,给我捐了个功名,就是想让我功成名就,方便说媒。待结亲之后,我该怎样还是怎样,那个发妻,给钱供在家里就可,若然管我,就休了重新找个。”
孙招远在外面听得冷汗直冒,此人不仅心肠歹毒,杀人如家常事,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昨日在余府所作喜爱余音乔姿态,全是假的。若是余音乔嫁给此人,余生休矣。
孙招远连忙出门,辨出方向,一路小跑,跑回余府。那余府上下,搜了盐府一天,未找到孙招远,那余音乔正在暗暗垂泪,任熙华和余晓生也相对无言。一看孙招远,连忙迎过来。
孙招远上气不接下气,将今晚发生之事,告诉余家三口。那余家三口有点不信,想来李正君平素看着人五人六,不像如此歹毒,城府极深之人,思忖道必是孙招远不想余音乔成亲想的说辞。
孙招远急的满脸通红,道:“你们不信,亲自去那烟花地看看李正君在是不在。”
那余家三口方醒过来,四人便骑马奔向妓院,孙招远带路,闯了进去,一脚踢开房门,两个男女正躺在床上,不是李正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