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夷丢下手里的红花油和膏药,慌作一团的跟上。
木头神色阴冷的问道:“是西湾村郭家的大黄狗?”
尚在急促喘气的年轻小伙回道:“是,郭二胖的狗。”
木头一脚跨出,身影消失在原地。
“你……”年轻小伙张大嘴巴,使劲眨眼。
“眼花了?”
“刚才有人和我说话?”
……
孙春槐今年六十八岁,年轻的时候在中药铺当伙计,跟一位坐堂老中医学了点皮毛医术。
就这,已经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活神仙”了。
谁家孩子头疼脑热,小毛小病的,都会找他医治。
一是因为价格便宜,十块八块的随便给。
二嘛,天澜山脚距离南阳镇三十多公里,山路颠簸,异常难行,往返一次需要十几个小时。
除非有重要的事必须去镇上,否则没人愿意不辞辛苦的来回奔波。
傍晚六点,天色渐黑。
孙家小院人满为患,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宽敞明亮的堂屋内,虎子奄奄一息的躺在木板床上。
满脸的黄泥与血水,双眼紧闭,气息薄弱。
不远处,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瘫软跪地,苦苦哀求道:“老槐,我的槐神仙,您一定要救活我这可怜的外甥。”
“不管花多少钱,用多少好药,我只要虎子平安健康。”
“欠下的医药费我会还的,和他爸砸锅卖铁绝不少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