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江成还能狡辩，她倒要看看，江成接下来，到底还能说出什么开脱的话来。
“夏经理，您对网络小说，可能不太了解。”
江成风轻云淡的道。
“网络小说，本质上是一种商业化写作。商业化写作，当然是读者爱看什么，作者就写什么。
“所以，不是我给主角安排了这样的人设，而是读者给主角安排了这样的人设，是市场给主角安排了这样的人设。
“也不是我喜欢主角跟女主角发生点什么，而是读者喜欢主角跟女主角发生点什么。
“归根究底，我只是一个被市场给裹挟的可怜写手而已。
“真正的万恶之源，是那些读者啊！
“作者是无辜的啊！
“我也不想写这种东西，但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看着江成一副无比冤屈甚至有点痛心疾首的模样，夏成蹊一时之间都有点懵了。
原来文字工作者，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么？
你这么甩锅给读者，读者知道么？
办公室里一时之间，恢复了安静，只剩夏成蹊因为憋屈和愤怒，而格外粗重的喘息。
她现在已经可悲又可气的发现，她可能没有办法逼江成承认什么了。
他的无耻远超自己的想象。
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可以把锅甩给读者，甩给市场，这种思想层面唯心层面的事情，很难像杀人或者偷东西那样，在证据面前，可以让人无从抵赖。
她自从半年前来到鑫利，这还是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吃憋。
而且还是在下属有错的情况下。
本来以为江成是个青涩的小奶狗，现在才发现，居然是个老练的大色狼！
可是现在的她，拿对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