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有云: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司马家以士族而兴起,也必会因士族而灭亡。
杨峥让士卒押着俘虏先回万年休整。
这场大战才刚刚来开序幕。
到了下午,几个斥候抬来一个重伤之人,双目紧闭,牙关咬紧,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和冻成冰渣的血渍。
一身明光甲支离破碎,仿佛在马蹄下被蹂蹑了几百次。
“禀君侯,属下在渭水之侧的尸堆中找到羊祜,经过俘虏指认,确凿无疑。”斥候拱手道。
“每人赏三块金饼!”杨峥大喜。
“谢君侯!”斥候们也大喜过望。
杨峥试了试鼻息,还活着。
一个活着的羊祜当然比死了的羊祜有用。
更何况杨峥跟他都是夏侯氏的女婿,按照辈分,还应该叫他一声姑父……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羊祜名义上算自己的姑父,又是司马师的小舅子,那岂不是自己也能跟司马家攀上亲戚……
杨峥顿时一阵凌乱。
随军出征的军医为羊祜包扎了一番,但军中缺药,天气严寒,能不能活命还是要看羊祜自己的造化。
杨峥令人以牛车送回姑臧,让皇甫谧治疗。
说来也奇怪,皇甫氏是凉州最大的士族,族长皇甫谧是皇甫嵩的曾孙,却不务正业,不好好的圈禁土地人口,一心沉迷医术文学,着《针灸甲乙经》、《笃终论》等,名震一时。
关中大战,杨峥把皇甫氏请回姑臧。
皇甫谧也就顺理成章成了青营的祭酒。
羊祜重伤被俘,杨峥去了一块心病。
司马家的忠臣没有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