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子,谎报军情,当斩!”王飞枭拔刀在手,挥刀斩下。
斥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头就带着惊疑的表情落地。
王飞枭须发皆张,提着人头看了老父一眼,大步走出帐外,“司马老贼父子挟持天子,祸害国家,愿赴国难者,当随吾共击之!”
秋风忽然有些寒凉。
而王飞枭的呼喊声中透着莫名的悲怆。
绝大部分士卒依旧懒散。
但王氏父子镇守淮南十余年,忠志之士还是有的。
四五百人聚集在王飞枭身边。
“诛杀国贼之时,便是与尔等同享富贵之日!”王飞枭不得不许诺。
又有百余人加入。
而其他的人目光都躲躲闪闪。
莫大的悲哀在胸中涌起,王家就这么败了……
王飞枭跨上战马,向北举起了长槊,“大丈夫岂可坐以待毙乎!”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中军大帐里的人听的。
王凌一直呆呆的坐着。
汉魏以来,司马家其实一直是二流士族。
他王家才是顶级门阀。
帐外喊杀声大震,马蹄声、高呼声、撞击声渐次传来。
但也只是维持了短短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贾充带着王飞枭的尸体来到王凌面前,一脸悲痛,“伯父节哀,太傅将奏请天子,赦免兄长,追谥为壮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