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就是宣义使,监督一州大小事务。
不过杨千刀却有些不满,“大秦是我们打出来的,凭什么让这些人享福?这些杀千刀的贼子!”
作为最早跟随杨峥的羌人,杨千刀优越感十足,他这个姓本就是随秦王改的。
呼延拔正色道:“当年大王没有来西北时,伱们羌人跟他们有何区别?大王乃天降圣人,将来不仅要当汉人的皇帝,还要当草原人的皇帝,你今日有此言,明日就会付之于行,坏国家大事!”
说完就掏出红皮小本和笔,要给杨千刀记上。
杨千刀一呆,随口一句牢骚,竟然这么严重?
一看他掏出小红本,吓的一哆嗦,连忙干笑道:“呼延兄弟这是作甚?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兄弟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东西可大可小,他以前的上司因殴打几个不服管教的刁民,被记在红本上后,三四年都没升迁,被他甩在后面。
呼延拔眉毛一挑。
杨千刀哭丧着脸,脸上的两道刀疤挤在一起,“兄弟我错了,错了!”
呼延拔想说这小红本上的东西其实不交给上官的,只不过是宣义郎自己记事之用。
但军中、地方将吏看到这小本就像看到祖宗的棺材板一样。
杨千刀混到今日也不容易,几乎参加了秦国崛起的所有大战。
从一个小卒混成了校尉,此次代郡之战又积累了功勋,回去就是鹰扬郎将,弄不好能混上一个偏将。
“你真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知道,这些蠕蠕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手足,不,以后是我杨千刀的祖宗!”杨千刀见有戏,拍着胸脯道。
呼延拔收起小红本,“你现在是校尉,是大秦的将军,以后不可信口雌黄。”
“唯!”杨千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在呼延拔身边多呆,领着士卒给牧民帮忙去了。
草原部众滚滚南下,进入雁门。
自古安置乱民都是一个重大难题。
即便是后世也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