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松了一口气,望向曙光中朦胧而模糊斜风坞堡……
坞堡之下,一百甲士轻易攀上城墙。
三百人攻不下,一百人反而施展的开。
那羌将不是蠢材,已经看出坞堡的虚实。
弓箭的威力越来越小,赵登手握长矛,略带歉意目光扫过精疲力尽的袍泽。
“也罢,没死在骆谷,没死在武功城,死在这里也不错。”老卒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
没有一人想着逃跑,没有一人想着投降。
当然,投降羌人,下场可能更惨。
羌人不会要残废的俘虏。
那员羌将带着三十名甲士开始爬梯。
嘴中咬着刀,左手举着小盾护住头部,飞快的攀爬。
只看着羌将的动作,赵登就知道遇到了硬茬。
可惜坞堡上的石头已经用完。
弓箭收效甚微。
只能血战了。
赵登红着眼,他没有后悔这次选择。
生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
性命就是用来搏的。
而很多人,连拼搏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荒野中的一具枯骨。
一声闷哼,刚刚露头的羌人甲士就被一矛刺中眼窝,当场毙命。
但后面的羌人却顶着盾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