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霍君寒。
沈窈微见他低垂着眸子看着擂台，如神邸的俊脸上是一贯懒散冷漠的表情。
看不出丝毫其他的情绪。
“九皇叔，能不能，放过那个孩子？”沈窈微小声开口道。
霍君寒端起茶杯，放到薄唇间品了口茶水：“来这里挑战的人都是自愿签下生死契的，不打完这场斗兽赛，就不可离开擂台。”
“可……”沈窈微还想说什么，触及到霍君寒如夜般深沉的目光，还是闭上了嘴。
或许，那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实力也不一定。
不然他也不会来这里斗兽。
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沈窈微再次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擂台上去。
越往下看，沈窈微的小脸就越是严肃。
那个瘦弱的孩子在蝙蝠妖兽的手中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蝙蝠妖兽就像是把他当成个玩物，给他可以逃跑躲闪的机会，它扑闪着翅膀飞在半空中，寻找刁钻的角度去攻击那个孩子，每一次都能找准地方，给他的身上留下伤痕。
那些伤痕不致命，看着却很疼。
这场搏斗看上去，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沈窈微并非有普度天下的情结，只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看着一个瘦弱的孩子被那残暴的妖兽这么折磨，内心就仿佛是有一团火在煎熬。
而在场大部分观众都在向妖兽叫好，仿佛被残害的不是他们的同类。
这一点，是让沈窈微感到最难受的。
蓦地-
一只冰凉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迫使她把目光移开。
见沈窈微眼睛红红的，霍君寒一手捏开她的嘴，另外一只手则是将一颗扒好皮的葡萄塞到了她的嘴里。
修长的手指拂过少女柔软的唇畔，男人的眼底席卷上几分暗色。
“小傻子，你果然是傻到无可救药。“霍君寒勾起薄唇，笑容明明好看到令人炫目，可眼中却始终冰冷一片，“如此倒是越发显得本王是个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