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冰冷的墙壁,一路朝着殿后摸去。
每走十几步,他便会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蜡烛,确认了自身没有陷入阵法之后,方才会继续前行。
走到大殿深处之时,临远侯看着身侧的架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鄙夷。
没想到定山侯看着人模人样,像个翩翩君子,可背地里却干着这般勾当,跟阴叶飞无异。
架子上这些各式各样的长鞭,他却未曾有半点处理。
呵!
恶心!
如果不是怕惊动了定山侯,他一定会朝着架子狠狠的吐几口唾沫。
而在他内心鄙夷之时,却未曾发现手持的蜡烛上的火苗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大概是六十四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
走过架子,再行不到十步,便是后殿了。
接下来的地方临远侯就未曾来过了,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他护持着黑色蜡烛,慢步越过一道门槛,呼吸不自觉的放缓了数十倍。
紧接着。
临远侯瞳孔猛缩,浑身寒毛瞬间炸立了起来。
只见在他的面前,定山侯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一身气息圆融流转,好似是在修炼什么了不得的功夫。
适才刚进门,他还以为自己的踪迹暴露了,现在看来原是虚惊一场。
此时看着定山侯的日常修行,临远侯心底不禁一惊,眼底深处流露出了一抹羡慕跟渴望。
想来这一定就是神秘派独有的法门,这才能够拥有远超同阶的战斗力。
若是他能够得到......
只可惜,自己已经破境多年了,一身的根基早已经彻底形成,不可能再更改了。
临远侯心有惋惜,但他并未忘记此行来的最终目的,赶忙祛除了心中杂念,将手中的黑色蜡烛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