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言如强弩之末一般,负隅顽抗道:“周大人,我冤枉啊,兴,兴许,这是李昙年和沈砚之早就预备好的,你瞧,那诗稿上的字迹,根本就和沈砚之拿出来的字迹不同。”
周县令仔细一看,还真是!
这纸稿上的字迹虽和沈夫子的字迹透着一股子熟悉,可仔细一看,便不难看出二者之间的区别。
“这原本就是我临摹的,字迹不同,有何稀奇之处。”李昙年冷笑,“林子言,你说我们想陷害你?难不成,我们知道你会在今日状告沈夫子不成?还有你这衣物,一看就是被鸟禽啄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些,为了你,我还不至于费这些功夫。”
林子言嘴唇哆嗦得厉害,死死地瞪着李昙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周县令看着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林子言分明是剽窃了沈家后生的诗稿,也怪他年纪大了,竟是识人不清了,差点冤枉了沈家后生。
周县令叹了一口气,压根不想再多看林子言一眼,只肃声道:“沈后生,你想如何处置这剽窃你诗稿的人,你尽管说,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沈砚之从来没有想过惩罚人,故而,周县令这般问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了一愣。
但随即,他又想起这林子言适才诸多针对李娘子,他虽有文人风骨,待人也极为大度,可此番,他确实不想就这么放了林子言。
他正要开口,就听李昙年道:“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秀才郎方才不还说要让沈夫子脱去衣衫,去街头负荆请罪吗?既错不在沈夫子,那请罪的人,自然就应该换成秀才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