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由拱手谢恩,然后禀报道:“教书一事,臣弟也已经领旨谢恩。”
“不过微臣有个请求,还望陛下您能恩准。”
“什么请求?”
老皇帝蹙眉问道。
他对苏长歌的印象极差。
在位四十多年,敢当着满朝文武骂他不似人君的,仅苏长歌一人。
如若不是苏子由以命担保,自己又需要苏子由来制衡阉党和丞相,好让三方互相牵制,早就把苏长歌打入死牢了。
如今只是罢官,让苏长歌去教书。
在老皇帝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这两兄弟居然还敢有所请求?
只不过,苏子由终究是朝廷大臣,老皇帝不可能连听都不听就直接拒绝,至少要听完后再考虑是施恩答应,还是一口回绝。
“臣希望其他人不要干涉长歌怎么教书。”
“这是为何?”
老皇帝满眼疑惑看着他。
“臣自知臣弟此番铸下大错,能得陛下任教书之职已是恩德。”
苏子由出声恳求道:“但陛下您也知道,臣弟性子刚直,又得罪了阉党和丞相,他们必然会借机寻衅滋事。”
“陛下您也知道臣的情况。”
“臣无法生育,又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所以这才厚颜恳求陛下施恩。”
一番话说完,苏子由已经潸然泪下。
老皇帝看着面前这个为弟弟陈情乞恩而哭哭啼啼的吏部尚书。
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他也不容易。
在朝堂上不仅要和丞相、阉党斗,而且自己又无法生育延续子嗣,只能靠这么个爱惹事的弟弟,所以才会厚颜求自己赐恩。